【宮城志緒理】──不太提及自己,只與少數朋友往來的女高中生。儘管不致落到校內權力階層中的最底層,在二軍中卻仍屬地位較低的群體。
【仙臺葉月】──開朗又相當懂得處事之道的女高中生。在校內權力階層居於上層內偏下的位置,在班上算得上引人注目,相當受歡迎。擅長配合他人。
她──宮城很奇怪,居然每週一次花上五千圓,買下可以命令我的權力。她會要我跟她一起玩遊戲、一起吃零食,有時候也會看她的心情,下達一些危險的命令。我們已經共享這個秘密半年了,她卻說:「我們不是朋友。」
欸,宮城,如果這不是友誼,那我們究竟是什麼關係?
其實到現在,我也沒有非她──仙臺同學不可的理由。
單純只是她答應了我突然冒出的點子,所以我今天也在試探,無論我下了怎樣的命令都不會違抗的她……到了下個春天,要是我們分到了不同的班級,她還願意維持這段關係嗎?這是我現在有一點點在意的事。
我蹺著腿,看著仙臺同學。
我的裙子雖然比仙臺同學的長一點,不過還是略短於校規規定的長度。我是不像她有一雙修長的美腿可以給人看,但這也無可奈何。
「所以要做什麼?」
仙臺同學坐在我面前如此問道。
我放下剛蹺起來的腿,平靜地開口。
「脫掉。」
我把右腳放到仙臺同學的大腿上,指了指襪子。
「好好好。」
「『好』說一次就夠了。」
我才說完,仙臺同學又用「好好好」來回應我。我是不至於要她連回話都遵照我的方式來回,所以沒說什麼。接著她便照我的命令脫下了襪子,然後問我:「左腳也要脫嗎?」
「左腳不用。舔脫了襪子的那一邊。」
我用光腳輕輕戳了戳仙臺同學的肚子。她露出詫異的表情。
「舔妳的腳?」
「對。」
我大概是從梅雨季結束那時開始花五千圓買下仙臺同學的時間,但還是第一次下這種命令。平常我下的都是叫她唸書給我聽,或是幫我寫作業這種無傷大雅的命令。
花五千圓就能讓仙臺同學對我唯命是從。
只有這才是重點,內容並不重要。所以我才沒有下過這種很「刻意」的命令。可是今天,我不想命令她做那些無傷大雅的事。
我想下個她會不想遵從的命令。
只是我也不認為習慣遵從無聊命令的她,會遵從這種跟平常不一樣的命令。
「……我知道了。」
儘管沒有立刻回覆,仙臺同學卻與我的預測相反,接受了這項命令。她的語氣之中不帶任何感情,卻仍用手扶著我的腳踝和腳跟,捧起了我的腳。
仙臺同學凝視著我的腳。
我的背脊一陣麻。
命令雖然是我下的,眼前這不真實的景象卻讓我的身體有些緊繃。
在班上屬於引人注目的那一群,又備受老師疼愛的仙臺同學,竟然如此乖巧地任憑毫無優點的我命令她,準備像個僕人那樣舔我的腳。
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讓我的情緒高昂起來。
「宮城妳真的很變態耶。」
「照著命令舔我腳的人才變態吧。」
「如果我在學校跟其他人說宮城命令我舔她的腳,我覺得大家都會說妳是變態。」
「如果是這樣,我就會去跟大家說仙臺同學真的遵照命令舔了我的腳。讓大家來判斷我們到底誰才是變態就好了吧?」
「宮城妳才下流又變態吧。」
「我倒是覺得仙臺同學妳才變態。」
要是今天我命令她的內容在學校曝光,勉強還算是二軍吊車尾的我,應該會整個人倒栽蔥,一口氣跌落到最底層,肯定無法再繼續過著目前這種還算普通的校園生活。不過仙臺同學也一樣,要是讓人知道她竟然跑來舔我這種不起眼人物的腳,別說維持現有的地位了,她甚至有可能會被分到比我更低的階層去。
所以就算我下流又變態也無妨。
反正就算是仙臺同學,在這裡也是下流變態的同夥。
「不然明天到學校問其他人,我跟宮城誰比較變態好了……開玩笑的啦。在學校洩漏這房間裡發生的事情可就違反契約了,放心吧,我不會說的。」
我們一開始就定下了幾條規矩。
為了讓我支付五千圓之後可以隨心所欲地差遣仙臺同學,我們有事先說好幾件事,其中包含了不對任何人透露放學後所發生過的一切。
所以剛剛發生的那些事情,是只屬於我們兩人的祕密小遊戲,我當然不會告訴任何人。而仙臺同學也不會洩漏出去的小遊戲。
其實也沒有非要仙臺同學不可的理由。換成市尾同學也好,後藤同學也可以。就算是個未曾謀面的陌生人也無所謂。
即使如此,我仍選上了仙臺同學,是出於命運的安排……要是我能這麼說就好了,然而實際上只不過是偶然。許多偶然重疊在一起,再加上我的一時興起,所以現在仙臺同學在我的房間裡。
一週一次,每次三小時。
我會付給她五千圓。
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契約。
不,其實我們沒訂定這些明確的規範。
有過兩小時支付五千圓,也有過三個半小時支付五千圓的經驗。有時一週一次,也曾經一週有過兩次。時間與次數不一定,不過五千圓這個金額不會改變。總之不管時間與次數,我會用每次五千圓的代價,買下仙臺同學放學後的時間。
這是個不爭的事實。
「宮城,拿這個的下一集給我。」
躺在我床上的仙臺同學用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這麼說,敲了敲我的肩膀。
靠著床舖坐在地板上的我回過頭,發現敲在我的肩膀上的是她剛看完的漫畫。
在十二月一個冷到不行的日子裡,為了抵擋外頭的寒意而開了電暖器升溫後的房間,對她而言似乎有些熱,只見她脫掉了制服的制服外套。沒繫好的領帶,解開了從上面算來兩顆釦子的襯衫,再配上比校規規定更短的裙子,她用這身打扮在房裡軟爛著的模樣,實在很不像樣。我想只要我有那個意思,應該能直接欣賞她的裙底風光。
看到在學校保有清純形象的仙臺同學這副模樣,班上同學可能會感到幻想破滅吧。
「妳自己拿啦。」
我把上面標示著第三集的漫畫,推回給正一派輕鬆地霸占了床舖的仙臺同學。
儘管不到頂尖,卻也列居前茅。
如果卸掉臉上的淡妝,說不定其實只有中上程度,不過仙臺同學就是有著這種水準的美貌。而且她的腦筋也很好,成績在全年級當中也是前段班的,應該啦。
當然她也滿受歡迎的。
──好像是這樣。之所以說得這麼曖昧,是因為我也沒目睹過她受人簇擁的場面。
她是所謂的現充,在校內權力階層中屬於上層的人。
雖然說是上層,她在那些人之中的地位算是比較低的那一群就是了。
即使如此,她在班上還是很醒目,就算有人追捧也不奇怪。
「小氣鬼。妳幫我拿一下又不會怎樣。」
仙臺同學的手突然伸過來,把第三集丟到我的大腿上。
「……仙臺同學,妳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?」
「離書櫃最近的人。」
「自己拿啦。」
我冷漠地回話,把第三集放到床上。
如果這是在學校,位於校內權力階層的底層,或者說勉強才能搆上二軍邊緣的我,當然不可能用這種囂張的態度跟仙臺同學說話。
是因為在這個房間裡。
因為我付了五千圓買下仙臺同學,所以才能做出這種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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