圖四
另外,即使已經設立「想認真觀賞影片」的選項,仍有多人在其他欄特別補充,太多彈幕阻擋視線破壞氣氛,也可能因為看彈幕講話而沒看到劇情(還要拉回去看很煩),此外也有「想截圖」、「會遇到銅價(同嫁)」、不想遇到其他作品的粉絲「傳教」、想避開「自己聊起天的彈幕」等考量。
在「開彈幕頻率」和「不開原因」的交叉比對中,選擇「不想看到意見不合彈幕」的人最不常開,平均頻率為2.4,比總平均的2.9低了0.5;選擇「作品調性不合彈幕屬性」的人是最常開的,以3分略高於總平均,我們推測勾選此選項的人,可能觀賞他們認為調性不合的作品時暫時關閉此功能,但很多時候仍會開著。
多常發彈幕?大家愛發些什麼?
在「是否發過彈幕」的問題中,回答「從不」的人最多,佔了46.9%(205人),「很少」佔了30.4%(133人)、「偶爾」佔了19.9%(87人);較少的是回答「經?!拐撸瑏?.2%(10人),最少的為回答「總是」者,僅佔0.4%(2人)。(見圖五)
圖五
我們也統計了是否發過彈幕,和發表過的彈幕內容。58.5%的人發表過的彈幕內容為「幽默吐槽」(133人),49.7%是「表達對角色及CP的喜愛」(113人),「告白/讚美製作組」佔了29.9%(68人)、29.5%是「告白/讚美原作」(67人)、28.6%純粹簽到(65人)、「告白/讚美聲優」則佔了28.1%(64人);較為少數的有19.3%的「指出彩蛋」(44人)、12.7%的「科普相關專業知識」(29人)和9.6%的「指出原作和動畫差異」(22人)及「幫臺詞打出原文」(22人)等。其餘低於5% 的,內容多為批評、謾罵、劇透他人等,另有3%是提醒空降時間(跳過片頭看正片,或是跳過片尾看彩蛋)(7人)。
其他欄的填寫中,還包含說出誘導性言論可以吃別人筆戰的瓜、感謝字幕君、與其他彈幕互動(如:「前面說xxx的別跑」、勸架)等內容(註一)。
圖六
另外,交叉比對用戶年齡與發表內容,同樣扣除不曾發彈幕者,簽到彈幕以11~15歲的族群(61人)最常發(39%,24人),高出平均的28.6%;科普和指出彩蛋的彈幕,則是26歲以上的族群(26人,因26歲以上、甚?30歲以上的樣本過少,故合併計算)最常發,兩種內容皆有26%(7人),高出平均的12.7%和19.3%。
不過除上述三點外,我們無法觀察出年齡與發彈幕偏好的明顯相關性;也就是說,各項偏好在各年齡層的分佈情況相去不遠。我們推測可能是樣本數不夠,或是5歲的級距在討論此議題上跨度稍大,造成我們難以觀察出箇中關聯。
很愛檢舉嗎大家owo
431筆填答中,高達69.6%的人(300人)未曾檢舉過彈幕,21.3%(92人)自認很少檢舉,7.8%(34人)偶爾檢舉,1.1%(5人)經常檢舉。(見圖七)
圖七
有檢舉經驗的119人中,最常見的原因是「被劇透」(52.1%,62人)及「看到角色被謾罵」(50.4%,60人),其次還有「看到製作組被謾罵」(31%,37人)。有極少數人,也會因為「看見不喜歡的CP」提及而檢舉(5.8%,7人)。總樣本數統計至261時,參考大家在其他欄的填答而新增了幾個選項,「彈幕與動畫內容無關」得到30人勾選、「彈幕刷屏」23人、「彈幕罵髒話」16人、「彈幕包含色情內容」13人。
其他欄中還有不少人提及的原因涉及政治(如「小*紅言論」、「舔*仔」,涉及仇恨言論,但為求舉例真實性,此處以馬賽克處理),也有一人表示他曾檢舉「簽到仔」。(見圖八)
圖八
關於被檢舉的經驗,有填寫此題的427人中,扣除190位未曾發表彈幕的人,剩下237人中,僅有5.5%(13人)有被檢舉的經驗,並且都認為自己「很少」被檢舉,沒有人填答「偶爾」或「經?!梗?/font>這是選項設計時的疏失,應設計為被檢舉的次數,才能比較精確)。不過,檢舉和被檢舉的頻率之間,目前觀察不出明顯相關性。
最後,我們試圖分析「因為不同理由開彈幕」的人,是否也有傾向發不同的「彈幕內容」;同時也有反過來觀察,發布不同「彈幕內容」的人,是否有傾向「為了不同理由開彈幕」。不過,可能一部分由於樣本數的不足,初步觀察下,並無法歸納出關聯性足夠具代表性的案例。
結論及檢討:彈幕該如何規範嗎?
雖然彈幕比起平臺的其他要素,在用戶心中是頗為次要的功能,但在多數用戶選擇「偶爾」開彈幕時,這個功能仍然增加了許多人觀看影片時的樂趣、滿足人獲取相關知識及尋求共鳴的需求,其中開彈幕的原因,又以「覺得網民的吐槽很好笑」為大宗;雖然僅有53.1%的用戶會發彈幕,但也創造了五花八門的使用方式,最多人發的「幽默吐槽」,與最多人開彈幕的原因相符合。
雖然也有許多人因「想認真看影片」等理由選擇不開彈幕,但既然可以隨意關閉,也可以在打開時屏蔽特定詞語,故而此功能對於不需要、不喜歡的用戶,會造成的干擾相對有限。
可惜的是,本次表單調查有幾項疏失:我們事先未想到統計至性別認同,也就無法比較不同性別是否有不能的偏好,也未想到統計大家對巴哈和bilibili的彈幕素質滿意度比較。
不過,在大家填答的「發表彈幕內容」和「檢舉原因」中,可以觀察到一些衝突:有個別用戶填答表示會發表謾罵、劇透等內容,但與此同時,被劇透、看到角色或是製作組被謾罵皆是檢舉原因的大宗;另外,有28.6%的填答者表示有發過簽到彈幕,但也有人曾針對此檢舉過。對於這樣的衝突,以下將對於巴哈和bilibili的彈幕政策差異進行反思。
巴哈的作法,是一切交由用戶決定是否檢舉,雖然在巴哈論壇有所規範,但並未額外針對彈幕設立法條,單一彈幕只要被檢舉次數夠多便會被消失,個別用戶如果累積一定的被檢舉次數,此後發表的彈幕就不會被其他用戶看到,但當事人無法從自己的帳號看到自己的發表是否已被消失、或是自己的發言已經不會被其他人看到,是登出後才會發現,發現後可以找客服申訴。
另一方面,bilibili的彈幕規範,則有明文甚至舉例規定哪些是不合宜的彈幕內容,包含劇透、謾罵、簽到、引戰都在禁止範圍內,且明訂罰則,官方管理員會主動執行。
bilibili彈幕相關使用說明,規範禮儀被列於第十項
bilibili違規罰則
今年五月,用戶NA發文批評巴哈的彈幕政策,並認為自己的發表內容僅是補充補充歌詞字幕,未違反一般認定的規範,卻被多人檢舉而下架,於是心有不甘:
看到NA的案例,比較兩個平臺可說位於兩個光譜極端的彈幕政策,我們不禁思考:應該如何規範才是合理的?以巴哈來說,缺乏明確規範,使得用戶對於合理發言的認知沒有統一標準,檢舉者認為對方發言不當,被檢舉者則認為自己無辜;但是,bilibili嚴格的管制,或許又顯得太過束縛,自由度較低的使用環境,恐難套用在臺灣的網站。是否該在兩種做法中尋求一個平衡,或許是平臺的用戶和管理方可以一同討論思考的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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註一:後續才陸續增加的選項一覽
21樣本時,本次增加之選項仍加入比例計算
發彈幕內容新增:簽到、告知op空降時間點、批評聲優表現/指出不足處、批評動畫製作組表現/指出不足處、告白/讚美原作內容
114樣本時
不開彈幕原因新增:作品調性不適合開彈幕
261樣本時
常用平臺新增:愛奇藝
檢舉原因新增:色情內容、與動畫內容無關、髒話、刷屏
272樣本時
開彈幕原因新增:想知道是否有人和自己想法相同
不開彈幕原因新增:不想看到和自己意見不合的彈幕
註二:
在前一題「是否為巴哈付費用戶」有「是」、「否」和「沒在用巴哈」,填答為「沒在用巴哈」便不會看到下題針對用戶的調查。在這題「巴哈的彈幕制度,會成為你選擇巴哈而非其他平臺的誘因之一嗎」中選擇「是」、「否」者加起來391人,與前面調查經常使用哪些平臺的題目,得到的數據完全一致。
然而,明明前面調查經常使用bilibili用戶應只有173人,這邊卻有275人選擇「否(有用bilibili但非付費用戶)」而非「沒在用bilibili」,意即很少或不曾使用的人也加入了調查,導致「bilibili的彈幕制度,會成為你選擇bilibili而非其他平臺的誘因之一嗎」這題得到的平均2.2星,恐怕與針對用戶調查的結論會有相當的落差,這是我們設計不周產生的偏誤,故而不將此列入正文,在bilibili的部分僅討論付費用戶。
另外,本份表單中巴哈用戶(391人)中的付費用戶(61人)佔比15.6%,然而伊莉雅網站每日更新的數據中,2021/8/12時,巴哈付費會員數量除以30日內不重複之觀眾總數,付費比例僅6.63%,故推測我們的表單或許觸及到了較多重度用戶。
伊莉雅:動畫瘋付費比例 & 觀看次數
註三:
本篇文章原為夏季學院「影視幕後商業運作」的期末報告,教授並鼓勵學員與他討論修改後,將文章於網路上公開發表。